陈怀海让老白头帮忙磨刀,老白头看着那把刀,可是有些年头没用过了,闻着呢不光有鸡血羊血的味。陈怀海说也杀过猪,不过老白头可是闻过猪血的味,只是满刀的事都在铁锈里,磨了就没了。陈怀海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更出彩的还在后头。老白头一边磨着刀,一边交代陈怀海路上小心。 陈怀海背着包袱启程,谷三妹在巷口堵住他的去路,责怪他临出门也不打招呼。陈怀海已经跟店里交代了,谷三妹是店里的人,意味着也跟她交代了。谷三妹问陈怀海走了她咋办,陈怀海说谷三妹手里的活不少,所以该干啥干啥。谷三妹又问陈怀海万一要回不来她咋办,陈怀海在老酒馆里没人敢欺负她,可陈怀海不在家就说不定了。陈怀海认为老酒馆不欺负人,让谷三妹就踏踏实实地干活。 陈怀海一走,老蘑菇就来到柜台找三爷唠嗑,他琢磨着陈怀海把事情办好了就是喜上加喜,但万一有闪失,他们兄弟咋办。三爷就不爱听老蘑菇说这话,让他赶紧回屋念叨念叨,求老天爷睁眼保佑陈怀海。 夜里,棉袄因为担心陈怀海的情况而睡不着,独自在院子里仰望星空。谷三妹安慰棉袄,陈怀海能耐大着不会有事的,只是这两人一说话就杠了起来。棉袄看出谷三妹喜欢陈怀海,谷三妹不承认。棉袄故意套路谷三妹,让她承认确实是喜欢陈怀海。棉袄听了大怒,让谷三妹死了这份心。 陈怀海来到关东山,住在一家客栈,这家客栈的掌柜是陈怀海的老兄弟,找他打听油麻子的事。老兄弟说油麻子最后一次在他这住店是七八年前的事,这些年也没有动静。老兄弟有些意外陈怀海竟然还认识油麻子,不过他听说油麻子已经死了快两年了。下着大雨,陈怀海冒雨要去干饭盆找油麻子。老兄弟劝陈怀海等雨停了再走,可陈怀海等不及了。老兄弟便让陈怀海撑把伞走,陈怀海拒绝,担心还不回来,说完冒雨走了。 酒馆门口有小贩喊着卖拨浪鼓的叫声,谷三妹出来跟他交谈。三爷从窗口上看见那个卖拨浪鼓的小贩偷偷地见谷三妹给他的纸条,在拨浪鼓的掩护下藏进了口袋。陈怀海往干饭盆的方向走去,找一老哥哥打听这两年是否见过油麻子。老哥哥说油麻子前两年为了抬参的事,跟一帮河北老客血斗死了。陈怀海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执意要进干饭盆找到油麻子,老哥哥劝陈怀海心字头上一把刀,忍了这口气。陈怀海都懂这些道理,但为了给桦子报仇,他是非要一刀剐了油麻子。